“扔掉。”她强忍住怒火,从齿缝里挤出声音。
“魏凉吟…”曲瑶回头一瞧,发现魏凉吟有些不对劲。她虽然平时也一直摆着张扑克脸,但现在这张脸不止是扑克那么简单,眉头紧皱、双眼微闭,好看的睫毛在不安的颤动,周身气压低到极点,她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你是为了我把厨房整得乱糟糟生气的么?我马上收拾就是。”她把猫从菜板上抱下来。
“我说了,扔掉这东西。”
“它?”曲瑶把残疾猫抱起来,“它缺了条腿,就这么扔出去会死掉的啊。”
“别让我说第三次。”魏凉吟睁开眼睛,定定看着曲瑶,好像看着仇人一样。
“我给它洗个澡然后送去宠物医院打针不就好了吗?为什么非要扔掉,又没说一定要在你这儿养!”
魏凉吟不想再多费口舌,拿起手机欲打电话。
曲瑶也急了,抱着猫径直跑出别墅,她想求吴刚帮个忙送她去宠物医院,可是吴刚并不在。一阵风似的回到落地窗前,魏凉吟的轮椅正压着经济学人杂志,她挪动身躯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,又弯腰施施然把杂志捡起来。
没过一会儿,几个彪形大汉出现了。
记忆里一阵碎片拼凑起来,曲瑶想起那天在酒吧时“绑架”自己的那几个保镖。
“你们要干嘛!滚开!”曲瑶奋力挣扎,但是她身体还伤着在这几个人面前简直就是以卵击石。
只见那几个人拉着橘猫一条腿强行把它从曲瑶怀里扯出来,其中一个男人就那么倒提着橘猫走出屋,然后摆出一个扔飞饼的姿势把猫扔出去至少有几十米。
……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,令人发指对不对?
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只残疾、无家可归、无辜的小野猫?曲瑶要收回先前说过的话,魏凉吟不是菩萨,她真的就是网上传言的恶毒之毒姐!
曲瑶被两个男人钳制住,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,她再一次跪在了魏凉吟的轮椅前。
魏凉吟挑起曲瑶的下巴,只见平日里那双总是阳光不羁的眼睛里有了许多愤恨,她反而笑了,“曲小姐,我要和你说清楚几件事情,第一,我不喜欢海鲜的味道,冰箱里的东西我晚上就叫人扔了;第二,我不喜欢吵闹,你最好不要在车里、屋里放那些聒噪的音乐;第三,我最讨厌的,就是猫!”
“行啊,那你放我走啊,既然这么讨厌我收留我干嘛?”曲瑶也不是个吃素的,她从小就和同学、父母在崎岖的环境里作斗争,高中毕业一个人出去讨生活,谁会在意魏凉吟给的这点好处?自己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下去。
“不行。”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啊?想包氧我就直说!”曲瑶把话挑明了,当初在酒吧里魏凉吟非要签她,然后把她带回家里来养着,是个人都会想歪吧。
包氧?魏凉吟摇摇头,然后朝身旁几个人示意,“把她按到床上。”
那几人得令,不由分说的把曲瑶抬起来然后放到床上,翻了个身胸抵着床垫。
“把她衣服脱了。”
“什么鬼!魏凉吟你变态?”曲瑶挣扎着,奋力抵抗,那些粗壮男人的手掌按住她肩膀、腰、腿,然后自己的衣服被扯到了臀部。
动作止住了。
“魏凉吟你……”丧心病狂四个字还没说出来,曲瑶感觉脊椎旁边凉幽幽的,有人用手指悉心的滑过她身体。扭头一瞧,魏凉吟一手拿着一支软管状的药膏,一手正停留在她肌肤上。
她擦药的动作很温柔,抚过一道道伤痕。
“你这是?”打一巴掌又给颗糖啊,那手指的力度很合适,像鹅毛轻轻掠过,每过一处都令人舒适。
没人再吱声,曲瑶紧咬牙关甚至不敢呼吸,她怕一开口就变味成了奇怪的声音。
忽然,落地窗前飘来一个矫健的人影,他手里的纸张差点脱手飞出去,吴刚之前出去接了刘桦寄过来的剧本,刚进来交差就看到了这一幕。
他吞了口唾沫。
“小吴,什么事啊?”魏凉吟问道,手指抚着曲瑶腰侧向上的部位,这也太犯规了。
“那……魏总,剧本拿到了。”
“放那儿吧。”她示意沙发前的茶几。
“好。”吴刚放下了剧本,回程时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的曲瑶,裸露的背,若隐若现的伤痕,她紧闭着眼睛好像在忍耐着什么,像是受虐的小猫一样可爱又惹人犯罪。
“吴刚,还在这儿做什么?”魏凉吟又道。
“我下班了,魏总。”
“好的。”
吴刚走后,魏凉吟把那几个保镖遣散了,然后把药收好放回抽屉里。
曲瑶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,她心里或委屈或愤怒,抑或什么都不是,就像今天发生的一连串戏剧情节一样,百感交集。
“你洗漱了去睡吧。”魏凉吟道。
“魏总,”曲瑶叫住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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